Hank G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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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与同一性封面

蝙蝠侠与同一性

借助超级英雄角色探讨个人同一性的哲学问题。

蝙蝠侠与同一性

---- 借助超级英雄角色探讨个人同一性的哲学问题。


什么是同一性问题

有一个古希腊传说,关于忒休斯之船一艘船从忒休斯港出发,环游世界的故事。
很可能不是真的环游全世界,就是到处转一转。
在航行中,这艘船遭遇了许多艰难险阻。
暴风雨折断了船帆,船帆不得不替换成新的。
船板逐渐磨损,不得不一一用新木板更换。
终于,船员觉得沿途有些岛屿风景很美,决定留在岛上。

随着这艘船不断航行,
越来越多船的部件和船员都在不断更替
直到最后,船上已经没有一块原来的木板和原先的船员。

那么,问题来了,
当这艘船最终返回忒休斯时,
它还是之前离开的同一艘船吗?

答案,不论我们能否找到,
都存在于同一性的概念之中。

哲学家把同一性描述为,事物只与自身存在的关系
所以,任何使事物独一无二成为自己的东西,就定义了事物的同一性。
如果两个事物是同一的,
我们就说它们具有同一关系。

两个事物是否一样,似乎是很显而易见的?
当然不是
,因为哲学
同一性哲学可能变的十分复杂,
很大程度是因为,就像忒休斯之船,事物会变化
当事物发生变化,
它最终会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东西。
这不仅仅指神话故事中的船,
所有东西都是这样,
比如,这个马克杯可以获得全新的同一性,
这张钱,
你,
甚至是,蝙蝠侠。


想一想,
蝙蝠侠是否等同于布鲁斯·韦恩?

当我说等同于时,我不是指他们只是长得像,
我是指他们共同享有一样的同一性,
他们完完全全就是同一个人。

所以你可能觉的答案是“是”,
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就是同一个人,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
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面具后面的人。
不仅如此,你可能会说,
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本质,
他目睹了自己的父母在巷子里被杀害,
他变成了黑暗骑士,
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实际上,迪克·格雷森,初代罗宾,曾帮蝙蝠侠代打过,
披上蝙蝠斗篷和面罩保护哥谭市,当他老板不在的时候。
警察局长吉姆·戈登也曾帮忙代打过,
在布鲁斯·韦恩被报道死亡后,
他勉为其难的继承了这个角色。
这两个人都曾经是蝙蝠侠。

那如果蝙蝠衫里面的人,并不等于“蝙蝠侠”,
什么是蝙蝠侠?

对同一性问题的尝试解答


不可分辨的同一性
17世纪德国哲学家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
提出了一个可能有助于解决蝙蝠侠问题的原则,
他称之为不可分辨的同一性
意思是,如果任意2个事物是同一的,那么它们必须具有完全一样的属性

如果莱布尼兹是正确的,
那么忒休斯之船在第一块木板被替换时,就变成了一艘新船。
一旦有一个部分和原来不一样,
那么这艘船立刻就获得了新的属性。
新的属性,就意味着新的同一性。
所以同样,布鲁斯·韦恩不可能等同于蝙蝠侠,
因为他们有着不同的属性。
举个例子,布鲁斯·韦恩具有百万富翁、花花公子的属性,
但蝙蝠侠没有,
那个家伙完全就是商人。
于此同时,蝙蝠侠具有和小丑交手的属性,
但布鲁斯·韦恩没有。
不同版本的蝙蝠侠彼此之间也是不相同的,
因为穿着蝙蝠斗篷的人,
即便斗篷是完全全一样的,
虽然经常不一样,
都将拥有不同的战斗技巧,甚至是不同的道德准则。


那么,是否存在一个界限,事物即使改变也仍然还是它自己?
让我们进入思想泡泡,看一点哲学动画。

土块和巨人
想一想这个谜题,最初由当代美国哲学家艾伦·吉伯德提出。

一位雕塑家有一块黏土,取名为土块
然后她将土块捏成雕塑,她取名为巨人

土块是否等同于巨人

我们的直觉可能认为,“是”,
因为它们都是由完全相同数量的相同物质构成的。
黏土被揉捏成不同的形状和样子,
但是,土块的每一部分都是巨人,
巨人的每一部分也都是土块。

但是这样想想,
如果我们把这座雕塑打碎,重新捏成一坨黏土块,
巨人就消失了,
因为巨人的一部分属性就是形状像雕塑。
但是土块,作为一坨黏土,不需要有特定的形状,
所以巨人被破坏之后,土块仍然还在。

于是一方面,吉伯德发现,
土块和巨人似乎是完全同一的,
因为它们都是完全一样的东西,只是形状不同,
但是另一方面,土块和巨人怎么可能是同一的,
如果其中一个消失,另一个却还能存在?

谢谢,思想泡泡。

本质属性和偶然属性
一个理解同一性,解释物体如何保持跨时间的一致性的方法
是区分我们所说的本质属性偶然属性
本质属性就是事物成为自己所必须的核心元素
偶然属性是可以从物体身上拿走而不会使物体变成另一样东西的特征

想一想,狗。
没有尾巴的狗,仍然是狗。
给它剃毛,弄成蠢狗的样子,
别让它抗议,你仍然拥有一条狗。
所以,所有这些都是偶然属性,
这相当容易分辨。
找出事物的本质属性是相当困难的
如果缺少,就会使狗不再是狗的属性。
而事物越是改变,
其同一性就越难确定。
一棵树叶子掉光,仍然是树,
但如果你把树砍掉,做成一堆笔记本,
它还是树吗?

如果你认为笔记本不再是树,
那么在什么时候,树失去了自己树的属性?
是当树被砍掉,不再是一颗活着的树的时候吗?
也许。但死掉的树难道不是树吗?
是在树被砍成碎片,躺在地上的时候吗?
那把这些碎片收集起来,还是树吗?
树的碎片被磨成浆液的时候呢?

树不再是树,当它失去自己本质属性的时候,
但这具体在哪个环节发生,取决于你自己的看法

另外,许多思想家拒绝整个本质属性的概念。
存在主义者,举个例子,
拒绝本质属性的根本存在。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有一句名言:
“你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中”
他的意思是,没有事物与自身是同一的,
因为一切事物,包括你与河,都在不断变化中。
所以忒休斯之船不仅在返回忒休斯时,是一艘新船,
它在第一次有任何变化发生的时候,就是一艘新船了。


现在,思考这些已经很有趣了,
不论是船和树是否跨时间保持一致,
什么使蝙蝠侠成为蝙蝠侠,
但归根结底,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些?
这与你的生活有什么关系?

与我们的生活的关系

如果一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
那么你就会想要知道,
你所有拥有的,是否是你以为的那个相同的东西。

当涉及到实际可触摸的物质时,
我们往往会重视持久同一性。
如果你从我的钱包里拿出20美元,买午餐,
然后停在ATM,取了另一张钱放进钱包,
你给我的钱等同于我今天早上包里的钱吗?
如果Nick打碎了我最喜欢的这个咖啡马克杯
然后用一个全新的,我看不出差别的杯子替换,
那我拥有的还是之前的那个杯子吗?
如果你的跑丢了,当我在给你看家的时候,
我把你的狗用一条你分辨不出的新狗代替呢?
这还是同一条狗吗?
钱、杯子和狗的区别是什么?

哲学家实际上有一个词来解释
为什么我们觉得20美元彼此之间是相同的,
但一只柯基,与它长得一样的姐妹是不同的:
可替代性
同一种类的物体可以彼此互换的属性。

大多数人认为,钱是可替代的
因为钱只是它所代表的价值的载体,
价值才是我们真正在乎的。
只要钱包里的20美元,食能够给我买来好吃的泰国面条,
我真的不关心这张钱,是不是我之前放进钱包里的那张。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在我的钱包里乱翻什么。
这个咖啡马克杯,是有意思的地方。
似乎这里取决于喜欢的理由最要紧的是,为什么Nick打碎的那个马克杯,是我最喜欢的。
如果我喜欢它,因为它的形状大小完美贴合我的手,能给我的咖啡保温,
那么我很可能很乐意有一个新杯子。
所以这样来看,马克杯似乎是可替代的。
但如果我爱这个马克杯有个人原因,
比如说,这是《速成课:哲学》生产的第一个杯子、
是父亲送给我的礼物
那么新的杯子,即使两者看上去完全一样,
对我来说也不是同一个杯子。
因为有可能,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马克杯,
而是马克杯背后的些无形的东西,
比如我对速成课的爱、
父亲与我之间的羁绊。
不管怎样,我都要说,Nick,拜托你在我桌子附近转的时候小心一点。

总结

今天,我们学到了对同一性不同的理解,
包括不可分辨的同一性、
本质属性和偶然属性。
我们思考了改变如何影响、如何不影响同一性,
事物跨时间的一致性意味着的什么。
下一集,我们将要把今天学习到的同一性知识,
应用到人格同一性,
思考这个家伙和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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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理解同一性这个概念,为什么它会存在哲学上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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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思考同一性的问题很重要,它和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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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忒休斯之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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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同一性,有哪些常见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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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不可分辨的同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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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本质属性和偶然属性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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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可替代性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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